2011年6月3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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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了,六四周年,華叔不在,艾未未「被失蹤」,劉曉波的空櫈,趙連海的哭訴,碰上周六的六四,幾多人會去表明心跡,很快就知道。

平反六四,薪火相傳,學界早就對這每年鼓動人心的議題感到興趣,怎麼眾多的香港人,未有親歷其事,未有被鎮壓,沒有受過壓逼,卻多年來堅持伸張正義,日日拜金、對社會冷感香港人突然似是換了臉,乖乖的到維園集合,燭光足夠照亮銅鑼灣的夜空,22年,從沒間斷。

母校教授陳文近幾年都會招人到維園做問卷,去年發表的調查顯示,受訪者有近27%於89年未曾出生,27%於89年時少於6歲,大多透過學校和互聯網得知六四的內容,得出一個薪火相傳的結論。

09年身在荷蘭,與北京朋友就六四事件起了一個激烈辯論,她當時還少,但透過親人告之,當年的確有不少人,乘大學生靜坐趁火打劫,並非軍人一面倒鎮壓學生,亦有軍人被流氓殺害,不用武力鎮壓中國早就完蛋。那是中方「維穩」的思維,至今仍已套用在不少人身上。當然,身為香港人一個本能反應,就是回應「若維護一個政權比人民性命還重要,那不要也罷」,從上而下的家長制,非香港人那杯茶。

林沛理早於09年寫下「虛假的道德優越感」,直指港人的六四情意結,源於尋找面對大陸的一個道德安身立命之所,踩在這一個道德高地,即使小小的香港受了多少輔助,「大香港」依然能屹立不搖,香港的本土意識就能鞏固,我絕對同意。以道德高地製造內地人為「他者」,是港人自回歸後唯一一個較為站得住腳的地方。

一銀兩面,港人多年來維護的,亦引以為榮的,是本地的法制和自由,是以僭建風波接二連三,傳媒對此樂此不疲,為要在公平公正的大意識下有個交代,這在內地人眼裡,我們都是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人,而非既得利益者,對我們的自由就極為羨慕。

不過,當身在其中,這種價值又是否不值一錢?本土意識又是否沒用處?這就要認真思考香港如何自處。假若法制人權自由正是香港立足,足以令香港不致成為內地眾多城市的其中一員,叫阿爺繼續光照我們這片土地,我想這個虛假的道德優越感應該存在。不過堅持裡頭,我們應該檢討自己的視點,不應是針鋒相對,除之而後快的心態,而是對國家一種改變的渴求,一種示範,但胸襟先要廣闊。

昂山素姬日前在港大與港人視象對話,起首就說「people should not be categorized as smart or stupid, good or evil, there are only Learners and non-learners」,被軟禁多年,對軍政府的評價是,「他們只是學得比較慢,我希望他們學得快一點」。

堅持,不是單靠口舌,還有紀律,不是暴力,而是理性爭取。

香港人要走這條路,要學的,還有很多。

共勉之。

2011年6月1日星期三

廣仲陪我去青康藏高原

廣仲第一次去紅館去騷,我也第一次去現場看廣仲,別人在紅館勁歌熱舞,他嘛,一個人拿著結他,唱著吃早餐、看彩虹、大說無聊、說我是白痴,有觀眾會認為內容乏善可陳,觀眾就是看他在陽明山上砌模型也吃吃地笑。

毫無疑問,廣仲的聲線動人淳厚,更重要的是,他對世界、對生活有一份純真和樂觀。

盧廣仲於台灣淡江大學一年級時因車禍住院,表哥送上一支結他,從此踏上音樂生涯,08年推出第一隻專輯,名為「100種生活」,細細道出他生活的一點一滴,對早晨、對考試、對愛情,就是如他的歌聲一樣,要盡情、盡力去擁抱。


有人說過,將事情看得複雜並不算了不起,能夠將複雜事情簡單化才是有才。


廣仲的音樂,簡單得叫人感動得想哭。


那夜,我看見很多一臉稚氣的西裝友,也有不少便裝的潮人,他是屬於我們的年代,還對世界有抱有一點點的希望,還是身仍由己,還是沒太多負擔。


廣仲掛著那燦爛的笑容勉勵你每天還是得堅持去吃早餐,去尋找聰明的彼岸,感謝那些鼓勵你的,亦不要太在意離你而去的人,堅持自己,尋找自己的步伐,其他人怎樣看,SO WHAT?最重要能自我娛樂,人生會變得很精彩。


YE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