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9日星期二

跑跑跑

工作最大的快樂,莫過於到處見世面。
也莫過於人家明知的green,依然對你客客氣氣,因為有求於你。

有怪莫怪,希望受訪者明白傳媒生態,有時候也無法如我所願的報導,也無法present一個好型的你出來。我盡力在後面盛讚你了,希望你看得出我的努力。有時候news,總要扭一扭你費盡心機鑽研的活動,還把你畫成漫畫,也只好怪你的pr遲遲send不到相給我,畫到咁,我都唔想的。我其實很佩服你,夠膽說出香港人對六四,只在自我感覺良好,這是我不想承認,但不能否認的事實。我覺得你很型,真的,但作為新聞人,我不能捧得你太高,也不想醜化你。

希望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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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沛理:虛假的道德優越感
發表 由 林佩理 在 六月 8, 2009 在 亞洲週刊.
港人原本具自卑感和罪惡感,卻因有了六四,確立了自己面對大陸的道德主體地位。

我接下來要發表的有關「六四」的言論可能會引起某些人反感,甚至憤怒,所以讓我先在這裏表態:跟很多香港人一樣,我贊成盡快平反「六四」。對中國政府來說,平反「六四」不僅是應該做的事情(the right thing to do),也是明智、合乎其自身利益的事情 (the sane thing to do)。那些嘗試為血洗天安門廣場找藉口的辯護士(apologists),以及企圖從中國近二十年來取得的經濟成就去反證(vindicate)中國政府的鎮壓決定正確的所謂務實派(pragmatists),不論在道德上與邏輯上都站不住腳。


道德的問題早有公論,在這裏只談邏輯。消費者與投資者無須也無法掌握沒有遺漏的「完全信息」(perfect information),也可以在市場上做明智的決定。同樣道理,我們無須知道有關六四的一切,也可以對這宗歷史事件作出成熟、合理的判斷。中國無疑在六四之後二十年來在經濟方面屢創佳績,可是如果說這就是事實勝於雄辯,證明中國六四當日狠下心腸的做法正確,那就是犯了因果倒置、將「in spite of」(儘管) 當成「 because of」(由於)的典型邏輯謬誤。至於將屠城的責任歸咎於學生的不肯妥協和學生領袖的權力鬥爭,則是一種常用的「怪責受害者」(blame the victim)策略;其荒誕與對邏輯的扭曲,等於說一名夜歸女士被強姦,罪魁禍首不是行事的色魔,而是女士所穿的短裙和背心。

正因為六四呈現出一幅道德清晰度(moral clarity)異常明確的圖像,它每一年都給香港人一個挺直腰杆、攀上道德高地的機會。香港人爭取平反六四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在「自我感覺良好」的政客誤導和自以為是的傳媒推波助瀾之下,他們所萌生的虛假道德優越感(false sense of moral superiority)。

一個快樂的妓女令人痛心疾首,一個穩定繁榮的殖民地則令人義憤填膺。香港對自己的殖民地身份從來甘之如飴,甚至沾沾自喜、戀戀不捨;對英國這殖民地主人從來唯命是從。在被英國統治的一百五十五年歷史中,香港從未出現過一個重要的反殖民統治英雄——李小龍不過是個電影明星而已。香港人的「靜好歲月」和「安穩現世」建基於與殖民者的共謀和合作。這種串通式的殖民主義(collusive colonialism)是香港得以成功的另一個骯髒秘密(dirty secret)。香港常被稱為經濟城市,其實經濟城市這個委婉詞隱含對香港人唯利是圖、只懂追求物質享受而對中華民族缺乏承擔的嚴厲批評。

香港人的自我形象和自尊長期建立在他們創造、累積和追逐的財富之上,並嘗試用金錢來補償他們對民族和國家的虧欠。的確,每一次香港人對大陸同胞的捐款和救濟,都隱約有贖罪(redemption)的含意。可是,九七之後至今接近十二年,大陸已經由香港的窮親戚(poor relative)變成恩主公(benefactor),一次又一次撐起香港的經濟。從經濟的角度而言,大陸不只是香港的現在,也成為了香港的未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香港人可以如何面對一個他們曾經出賣過,今日卻反過來照顧他們的父親?若果沒有六四,香港人的自卑感和罪惡感將一發不可收拾。可是,因為有了六四,他們確立了自己面對大陸的道德主體地位。他們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自己,不管在殖民歷史上他們做過甚麼事情,也不管在今天他們怎樣倚賴大陸,他們在道德上畢竟是優越的,而他們對六四的立場就是明證。

這種道德上的優越感掩蓋了香港人與大陸的關係這方面應作的檢討,使香港人可以面不紅、耳不赤地一方面對大陸的人權和社會政策口誅筆伐,一方面對它的大恩小惠照單全收。這其實是一個在道德上無法站得住腳的立場(a morally indefensible position)——你既要咬那隻餵你的手,又要張大嘴巴讓它餵。這也解釋了大陸為何對香港人對民主、人權,以至平反六四的訴求那麼無動於衷。畢竟,香港人還沒有向大陸好好證明過,他們願意為民主和正義這些價值放棄確實的經濟利益。

2010年6月27日星期日

如果我可以為你留下片字

離家兩天,與世界全完脫節,打開報紙,方知我國藝術大師吳冠中經已離世。我與藝術無甚交情,只在閱報時,稍稍聽聞過他的往事。他將中西畫風合二為一,將水墨畫與油畫之精髓帶到去另外一個層次。更重要的,是他受我國大小有錢人歡迎。去年北京瀚海春季拍賣會上,長卷作品《長江萬里圖》以5700萬天價售出,刷新其作品市場紀錄。而我呢,不知就裡,竟然只為吳冠中留下一個「畫出銀紙」的膚淺描述。最後五幅贈予香港的水墨畫,我並沒有看過。就是如此,在飯廳裡,看著行家的報導,我看到自己的渺小,看到自己眼光的淺窄,看到自己的幼嫩。我竟然為了迎合公司,而沒有問過自己的心。

如果我可以為你留下片字,我希望寫:
國畫大師吳冠中獨愛香港,再贈五水墨畫予藝術館。

之前與同事,討論了一會,究竟寫吳老是90歲還是91歲才好?畢竟他還沒有生日。
想不到,他竟然過不到..
更想不到,因為這一個短稿,令我看著吳老去世的報導,心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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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陳雲的評論

明報 2010年6月27日

政改無間道(I)
——長毛辱罵司徒華之謎
 【明報專訊】密使的出現,令事態逆轉。我要說的,不是中共密使與香港民主黨,而是說本版編輯與我。近日香港政壇顛三倒四,迷陣重重,貧道退出政壇,撰文為樂,原本要多忍一段時日,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既成事實之後,才逐步點明真相的。不過,星期五中午,政改方案整體通過,我與編輯Helen女士在電話閒談半小時之後,燃點起我心中一團火,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要做偉大戰略家嘅理想。我感覺到我嘅呢個moment,要爆啦……

 長毛何解明知故犯,授人以柄?

 民主黨為何不參加五區「公投」?曾蔭權為何與余若薇辯論?民主黨為何臨危轉軚,領受罵名?劉慧卿何解高調走向民建聯和工聯會的支持者之群,風騷招搖,惹人妒恨?長毛為何不辱罵司徒華為老狗、老懵懂甚至懵上心口,偏偏要罵他「cancer 上腦」,而且三番四次在傳媒和議會自投羅網,務求成為議會的討論焦點,最後被逐出議事廳為止?

 遲來先上岸。貧道只拆解最後一個謎團,其餘便會如骨牌花瓣一般,層層剝落,露出真相。我當然可以和盤托出,大爆煙花,但恐怕有些讀者心血不足,抵受不住一次過的衝擊。來日方長,慢慢談吧。

 周瑜打黃蓋,愈打愈可愛

 港產電影《無間道》裏面的「傻強」(杜汶澤飾)說:「如果有人明明在做一些事,又心不在焉地看著別人做另一些事,他一定就是臥底。」這是最低級數的間諜識破術。不過,識破簡單的間諜,也夠用了。電影之中,傻強終無點破陳永仁(梁朝偉飾)的臥底身分,還不惜犧牲,掩護了陳永仁,飛車迎救,送陳永仁一程,使到陳永仁完成使命。長毛抹黑自己,拯救了司徒華,送了民主黨一程,我「畫公仔畫出腸」了,大家明白了吧?

 然而,識破間術的全局部署(master plan),就不是傻強式的智力應付得了的,即使讀爛《孫子兵法》,看爛《特務凌凌漆》(周星馳主演),也不得要領。貧道縱橫多國,今日退隱江湖,不妨道出心得,啟發後學。最重要的間術識破法是:看間術,要看後果,不要看過程,甚至人物也不必理會。洞悉先機、了知終局(end scenarios)之力,有時是先天的智力,有時可以在情報集團鍛煉。智力,經典的IQ,是比新興的EQ(情緒智商)或者AQ(抗逆力)更為基本的決勝要素。而IQ之中,最重要的是記憶力(memory),記得春秋戰國、魏晉三國乃至二次大戰與美蘇冷戰的驚天間術,便知道香港政改之局,只是小菜一碟。

 政改的後果是什麼,很多人的想像力有限,也就無法預知終局,識破真相。這裏我只講一點,不及其餘。長毛辱罵司徒華,自我抹黑,後果是在政改付諸表決之前,預先局部恢復司徒華乃至民主黨的名譽。經長毛一罵再罵,拒不道歉,司徒華便由退而不休、晚節不保之黨團大老,恢復名譽,變成民主老前輩了,連帶民主黨的悲痛忠實擁躉,也稍為回心轉意了。無疑,這是煽情爛戲,但有效力。

 稍知間術(間諜之術)的人,或者讀通《三國演義》的人,便知道這招是「周瑜打黃蓋」,三十六計之中,叫苦肉計……《左傳》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道歉一句,如果真心知錯,有益於大局,也有益於名譽,何樂而不為?且侮辱病人,犯了天下之大不諱,長毛一向急公好義,飽讀詩書,又久經江湖,精通托洛茨基派(托派)的戰術,遇到激烈示威,連警察都靠他安撫青年民眾的,豈會犯此革命幼稚病?貧道乃黃老道術之士,且熟讀托派著作,與長毛乃精神同道,今日拆破迷局,並非是要為長毛平反(他也根本不須平反),而是要讀者領會何謂間術。畢竟,國共內戰、抗日戰爭及美蘇冷戰的時日過去,即使看了李安的「色.戒」,也只是當作情色電影,忘了何謂用間之術。其實,「色.戒」裏面的間術,是最基本的美人計,比起苦肉計之精密,級數低很多。

 神機與共業

 長毛按捺不住,最終露了尾巴,他澄清對司徒華的一句「癌症上腦」之言,強調是衝口而出,「並無密謀」,自己的行為跟社民連無關,自已被攻擊,司空見慣,最重要是香港何時真正普選云云。重覆一次,他說辱罵司徒華「並無密謀」。這是鬼拍後尾枕(Freudian slip),不知有心還是無意。神級的間術,是依照大計(master plan),驅使各路人馬,順其自然,無意之間被人推上舞台,當了棋子,連自己都不知道。神級的master plan,是領袖躲藏在後或根本不需領袖的,猶如拉登的分裂黨團,由「神機」引動,毋須主腦駕馭,各路英雄按照本性及本位,互相碰撞,形成層層遞進的大局。

 黃老道家的內典《黃帝陰符經》,稱此為「神機鬼藏」。神機之局,一切如神差鬼遣,即使識破,也無法擒拿主腦的,因為人人不知大局,根本沒有主腦。佛教叫這做「共業」,是彼此因緣聚合,相摩相盪之後,形成的結果。這些都是中華密學。所謂密學,是師徒之間以心傳心的,即使公開說穿了,你也學不到,甚至你會嘲笑輕蔑一番哩。

 長毛與盟友互保之策

 長毛在新界東選區的票,足夠有餘,八十後運動及五區「公投」之後,多有進帳,不妨「自殘」一下,分一些票給民主黨的鄭家富(如出選)或其他盟友。這叫連橫互保。即使他失票過多,落選了,重新走回街頭,也不礙事。看官,從後果來看事情,是不是清晰得多了?

 就此打住,政改無間道(I)寫完了,續集或前傳,看過(I)之後,其餘可看可不看的。怪論講完,回到真實。上星期三下午,立法會政改決議第一日,我與幾個密使,交替在皇后像廣場的廣播台之前閒談,感覺到有人走近旁聽,有晃動手提電話做樣交談其實是拍攝的,也有在褲袋裏按鍵錄音的。上面的某些解讀,各位看官讀到的時候,已經遲了四日。當然,我在上星期二,已在《信報》略為披露,又整整早了五日。

 神機為體,時機為用。神機之外,時機(Timing)很重要,在執行的層面上,甚至可以說,時機就是一切(Timing is every thing)。諸位讀者,即使是遲,已比很多人早悉先機了。

2010年6月25日星期五

還在消化中

事功殆因團結誤 道術敢為天下裂 - 練乙錚
2010年6月23日

練乙錚
事功殆因團結誤 道術敢為天下裂

筆者上周提出一個觀點,認為泛民主派成功分成兩翼,靈活性大增,三黨在政治光譜上的相對位置拉開,合理化了,能推出不同的民主政治綱領、政策和策略,供應「政治市場」上泛民一端的民眾內部政治需求,故此形勢大好,不是小好。

傳統智慧認為「泛民沒有分裂的本錢」,但這個看法只在最基本的層次正確,在策略性的、具體運作的層次,卻大有問題。別的不說,從前泛民群眾投票要配票,效果不好,何秀蘭一度「出馬」失利,便是例證,皆因各民主黨派提供的「政治產品」太雷同,派內各黨、各參政者之間的異化不夠故也;換句話說,當時的民主派太團結。

和和氣氣地團結,給泛民群眾的感覺良好,但實效一直不彰;去團結而趨異化,反可逆境求勝。從五區公投到最近的政改一役上看,此結論更為清楚。民主派分成兩翼之後,港人意識裏很快普遍確立了一重要論述,那就是「當權派不讓步,香港社會無可避免激進化」;這個論述已經、並會在今後產生強大作用。

民主黨向中間移動

然而,要確立這個論述,單是社民連激進化,還不夠說服力;到後來,連一個根植中上階層的公民黨也激進化了,社會大眾才看清政治形勢,統治階級才感到事態嚴重,知所應變。民主黨方面,也正正因為公社兩黨激進化,它才可向中間挪移而不再擔心在「友好競爭」之中失去部分群眾;它一旦向中間移動,便取得與中央談判的回旋空間,逼得當權派讓步。

民主派演化出兩翼,主要是通過五區公投完成的,社民連功不可沒,其他兩黨亦各自作出恰到好處的的反應;期間,雙方齟齬不絕,當會令泛民群眾擔心甚或失望、反感,但筆者認為,客觀而言,那不過是「產品異化」過程中的必然現象,不能避免,因為群眾不一定能接受理性異化而須動之以情,故民主派之間的罵戰縱使難聽,也並非絕對壞事。上述異化過程不靠共識,卻天衣無縫,因為有「政治上的無形之手」在運作。

政治競爭的內涵非常豐富,但其結果是否一定最好?就實現香港真正民主雙普選而言,以當權派接受「區議會改良方案」為標誌的六二三階段性結局,長遠是有利還是有害?這是關鍵問題,筆者有如下看法。當權派一方有兩股勢力,一是是北京的政治力量,一是本地資產階級,兩者大處不盡相同卻有互相利用的餘地,其他當權派陣營中人,都依附在這兩股勢力底下,有些是一身事二主,包括特區政府一些高官及部分傳統左派在內。

筆者分析過,當權派之中,最堅決反對政改即最反動的力量,不是北京而是本地資產階級,其基本立場之一便是凍結現有功能組別,不僅反對民主黨方案,連特區政府提出的區議會小圈子互選方案也絕不支持,因為對他們而言,今後最理想的結局便是政改永遠原地踏步;至於西環,觀乎其近月的行為及言論,概未與中央保持一致、「轉軚」最慢最不情願,則其為本地資產階級糖衣炮彈所收買,十居其九。「區議會改良方案」獲中央接受,輸家便是本地資產階級及中聯辦。衝垮此路障之一角,是民主黨近月努力成果之一。

其次,由於中央已決定直接干預本地政改,泛民今後直接與之博弈,不能不注意中央處理香港政治事務手法的一貫特點:關鍵事上,言而寡信。八十年代以來,中央對港人作的重要諾言,包括「一國兩制、港人治港」、○七年起可以雙普選等等,一一落空,而挖空心思、扭盡六壬炮製出的新概念如政改五步曲(比原來多了兩步)、功能組別不一定違反普選原則等等,卻層出不窮。

事實上,中央政府的政治信用比起特區政府的更不如。因此,泛民今後作政改要求,要以「現貨交易」為主要原則;其他一切多年之後才兌現的東西,不太值得爭取,因為如果有「需要」,中央大不了不要面,來一個人大決議,承諾便化為烏有。

此次民主黨提出方案之後,在談判過程中不斷有所退讓,但退讓的東西說到底,現在都不足惜,因為都是要求中央給出的種種兌現期七年以上的「期貨」,如終極方案、路線圖、普選定義等;爭取而沒退讓的,卻是眼下這屆「立會新增區議會議席由三百多萬市民投票產生」這件「現貨」,可謂得宜。

與寡信者談判,一鳥在手,勝過十鳥於林。當然,便是這件「現貨」,中央要反悔還是可以,只不過言猶在耳,巧立名目不容易、政治代價比較大而已;最好的保證,還得靠全體泛民從不同方面不懈施壓,務求令中央貨真價實。

民主運動形勢大好

「區議會改良方案」當然只是通往真正雙普選的細小而不完全保證有所得的一步,其負面已由激進派深入分析,不必在此多說,但筆者認為,爭取成功了,重要概念意義還有兩點,俱不在於其本身:

其一,是讓「民主派為反對而反對」之說不攻自破。先是五區公投打出新局面,顯露了民情,特首面對此形勢,不得不與激進派人物認真對話,中央則更因此知道有必要審時度世,開展了與民主派溫和翼的談判。

如果泛民領袖都是脫離群眾、為反對而反對之輩,則最高權力認真與之溝通,毫無必要,何苦來哉?故政府近日的行為已反證,這些久被當權派誣衊的反對派,其實是一直以來真正最為民主建港而反對政治特權的社會精英,是光榮的反對派;當權派再要口不擇言,只能是自打嘴巴。

其二,是向泛民群眾闡明「泛民雙翼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大道理。此次民主黨及其盟友有所建樹,必須認識到,是客觀上有公社兩黨和社會上大批激進派作強大後盾方能達致的;若港人只有柔軟一面,共產黨會聽你的?

再打個比喻說,短跑好手預賽跑出了名次,應部分歸功那個只提供反作用力的起步器;況且,以後再要入圍進半準決賽、準決賽乃至決賽,還得靠那放地下沒跟着你跑的東西。故激進派這陣子便是批得猛、罵得兇,溫和派裏裏外外也別反應過度,反而是要對當權派惡意抽水保持警惕,及時作適度反應。「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毛主席這句詩後面的典故,溫和派抽象繼承還用得着。

自五區公投至六二三,政治板塊挪移,民主運動形勢大好不是小好,但今後還得靠各方出牌理性、精準,才可繼續有所斬獲。因為對手是強大、聰明、綿密的,而且資源豐富。

2010年6月23日星期三

Any doctor can give me a prescription?

D: Doctor
M: Me

D: Anything I can help?
M: Yes. I have a problem in remembering names, no matter streets' names nor people's names, I just can't put them into my brain. I especially have difficulty in remembering Chinese names. Isn't that weird? I'm a native Chinese and still I found English names are much more easier than the Chinese ones. Does that do with the no. of syllable? Shouldn't be right. Usually English names contain more syllables than the Chinese ones? After all, Chinese names are with three (almost four) characters.

D: Um...
M: I always mix things up too, always get lost in translation. For example, I was thinking "Pacific Place" in English, turned out writing 金鐘時代廣場. What the hell is going on with me? I found myself pretty annoying. Not just I don't remember names, I match wrong translations. And mind you, I've just been to PP a few days ago. And I did cross-check my work, still I don't find any problem with it.....

D: Okay, I sort of understand your situation. Either you're really bad in languages, may be bad in memories too, or just you're not focused enough when you're doing your work. Did you sleep well these days?
M: ..I supposed so. I didn't sleep enough though.

D: How many hours? Sleeping late?
M: Well, yes. I didn't count really. On monday I slept almost 5 hours, and worked 15. On Tue, I slept quite enough... but work till late night. Yesterday I slept at 1:30 in the morning and woke up at 7, then continued working for another 12 hours...

D: Gosh! Tough work! What do you do?
M: I'm a Journalist. (sounds funny.. Am I one?)

D: That's a meaningful one. Do you like your job? What story are you following? The political reform?
M: I wish I was following that. But I'm not. I'm on news focus page, by means focusing on slightly leisure with business elements embedded.

D: What does that mean?
M: It's like a recycling bin, you pick out the meaningful bits and extract them to make some syrup.

D: Sounds challenging.
M: That's not comforting doc. I need prescription..

D: No, I don't think you need one my dear girl. You just need more sleep, that's all.
M: Really? Should I forgive myself then? For being so careless?

D: Well, I'm not the one to judge. You should ask yourself.
M: I think I can't make it. That's my personality. I have been like that for ages, now the symptoms just get even more salient. Shit.

D: Yes.
M: Dammit.

D: ....
M: Sorry.

D: Nononono. It's okay.
M: Why the hack do I have to be such a mixed-language environment?! Who the hell invented that?

D: Well, I must say that's that British people. Colonalization drove all of us nuts.
M: Damnit, I have just written an article about a Brit architect. Fxxk the @@$^%&E&

2010年6月13日星期日

sissi變身區可可!

工作了兩星期,第一個長周末,就此過去了。終於有時間整理家中雜物,和自己。
我硬要米仔陪了我整個周末,因為我有點怕,怕假期孤單,怕不知所措。

其實他只是陪我買買東西,整理家中衣衫,然後抱抱我,惜惜我。
這卻給予我重新起動的力量。

其實開始工作,也意識到自己終需長大。sissi是種幼嫩的訓練代稱,我努力逼自己寫下學習筆記,結果就如便秘一般,愈心急愈痾唔出屎。與其在網上戴個假面具,不如做個真自己。走出溫室,是個過程,逃避多時,我想成長只有我一人能催逼到區可可,既然如此,就要坐言起行,白紙黑字,立下標竿向前走。

老師曾仲臨別之時,派發最後筆記,題目是「我要做好呢份工」。雖然我不確定,我在報館還有多少年日,但打從到有機會到老師旗下報社工作之後,我就把筆記重看再重看。

昨日以為,曾仲有三大重點:1. 儲錢 2. 讀書 3. 尋找人生舞台

今日沒有一樣做得到,卻發現更重要的財富。

RICH,不單是一個願望,更可以是一個指標。
Reading
Investment
Career
Health

對於夜鬼來說,其實最難就是如何比衡,學習與健康。

上班兩星期,開始漸漸熟悉環境,老師的教導言猶在耳,真的要趁青春仍在,努力發奮。

由於人生第一份人工還未到手,儲錢可以先不理,現在的目標,是老師年青時的每日7份報紙和每年50本書。
即每天7份報紙,和每一星期要完成一本書。

我想稍稍改動,每天5份報紙,每一星期一本書,加上每天一個日記,和每星期一次英文學習。

即是我這星期要看完陳雲的執正中文。

e,寫到這裡,立時急屎,希望真的能日日暢通。

2010年6月6日星期日

新工作

怎樣說呢,人生就如過山車,有起有跌。

剛看過自己的報導,跟老細搵食,以為包冇死,怎會變成一個人事鬥爭。星期天,一天白無聊賴,卻做了第一次的磨心。到最後,豐富的日程,變成沒有事幹的閒人,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好事感覺自己上了職場第一課,輸了個機會,卻好像換來一些寶貴的公司小貼士,壞事就是,我真的輸了一個精彩的一天安排,也好像給人一個不怎上進的形象,只求日後同事繼續多加關照,免過一死。

原來公司一直不是請不到人,是請不到適合的人。

當我2nd in成功的時候,正是上一手不過probation之時。我的出現,不是閒置的空缺,而是騎牛搵馬的上司,找到我這隻更好的牛。心頭一震,有點擔心,但我明白,除了寬容以對,也沒有其他辦法。惟有日後,多加努力,出橋出題,努力變成一隻馬.......

上司並非眼見的仁慈,日後還是要顧忌三分,多做幾步。好人小人,還是要繼續摸摸底。一個月培育的時間,看來不是騙人。

資深同事懷才不遇,佔全組人一半,內部矛盾,有兩大勢力,小兵二人,我為其一,其二晚上好心曉以大義。我才恍然大悟,一直在困獸鬥之中。可發揮空間,亦隨此慢慢縮小。

夜夜笙歌,大姐訴說自己的理想,狠批公司之不濟。小兵二人,摸著茶杯,各懷心事。

如此就是一星期。